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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英雄梦

第九十九章 天涯沦落人3

这一礼拜六清晨,东方的曙光正微露,喜欢晨练的人们陆陆续续从家中走出来。文州从床上醒来,本想再睡一会儿,却翻来覆去地没有了睡意,便索性从床上爬起来,吸了一会儿烟,实在憋闷,于是梳洗完毕,也走出去。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时常沉浸在以前苦难的经历中,使得自己忧伤的心开始委缩而变冷,使自己的思维开始自封,长此下去,自己不知沉沦到何种地步。于是,他要想办法调节自己的情绪和心态,以便能接受更多外在的东西和事情,以发展自己。

他走进公园,看见一帮老头正在练太极,其中有苏文兴,在里面算是较年轻的。这苏老头发现李文州,以为是找自己有事,刚要收身走过去,文州打了个手势,示意他继续练,自己在一边也练起来,而且动作规范、娴熟、气神合一。老头们练罢,都不约而同地靠拢过来,其中一个年长者,赞美地问:“行啊,小伙子,很正宗嘛。”

文州先与苏文兴打了招呼,然后自谦地说:“没什么,小时候,跟爷爷瞎比划学来的。”

那人朝苏文兴竖起大拇指:“你这朋友,练得好啊。”

这帮老头老来似小孩,央求着文州再给他们演练一遍。苏文兴觉得甚为荣耀,便摧着文州练。

于是文州又练了一遍。完毕后,苏文兴力邀他到一家早餐店吃饭。吃过饭,文州觉得无事可干,便陪着老头下棋。老头在这一带是有名的高手,今日却棋逢对手,玩得痛快酣畅。两人边聊边下,文州不凡的谈吐,优雅的举止,使的老头愈看愈顺眼,一时便成了忘年交。

又是礼拜六,下午,文州在书店看了很长时间的书,觉得脑子有点累,便到商场,买了两瓶正宗茅台,去了苏文兴之家。

苏老头自上礼拜六后,很觉得这年青人有许多的好处,便每日挂念,今日见到文州格外高兴,亲自下厨做菜,两人喝起来。

“我的手艺如何?”

“嗯,——有点大厨的味道。”

苏文兴听了他的赞美,笑了:“像你这样年青人,没有不会做菜的。现在,由原来的男系社会过渡到母系社会,如今的结婚夫妇,都是女人当家,男人做菜。”同时他笑着指着文州:“你呢?”

“我?”文州咀嚼着食物突然不动了,他这一发问,使自己突然想起了许多事,“我……我还没结婚呢。”

老头是精于观察的人,看他的情形,晓得触及他的伤心事,急忙道:“来,我们喝酒。”

文州一饮而尽。

老头把酒斟满:“其实,我第一眼看你的时候,就看得出,你虽年轻,却饱经风霜。”

文州惨然地笑了笑:“我只是一个天涯沦落人,独自在饮天边血。”

老头又瞧他一眼,独自呷了一口酒:“无论你是怎样的人,但我要告诉你,这世界上有两种东西对于人最伟大,一是信心,二是意志。只要你有必胜的信心和不可摧毁的意志,这世界还有什么困难与挫折。”

文州从他那灵光的眼里,似看到了一种伟大力量,使他长期受压抑的心开始放松。

低调的情绪造就狭隘的思维。最近,他渐渐认识到自身的严重缺陷,而他的坚定信念又不得不使他抬起头来,寻找灿烂的阳光,所以这些天,他总是尽量靠近一些老人与孩童,一方面,感受饱经忧患的老人心平气和的心境;另一方面,希望得到孩童那天真无邪的熏陶,来调节自己的情绪,化开自己早已郁结的心块。人的伟大,莫过于时刻调节自己的情绪和状态,来活跃自己的思维,发展自己。

两人边喝边畅谈,已形同莫逆。直到晚上九点,苏老头已喝的东摇西摆,口角打歪;文州也好多年没有这样痛快淋漓地喝,直喝的两眼欲睡,他**,进入卫生间,用冷水冲了冲脸,然后走出来,把老头扶进他的卧室。老头躺在床上哼哼道:“李……李川,别……别走。我这里有的住……”

“不、不……我必须回去。”说着,去开客厅的门,却怎么也打不开,此时,体内一股股酒劲冲上来,麻醉的脑子已处于混沌状态。门终于被胡乱打开,却是一个房间,他的手突然触摸到墙上的开关,灯亮了,这是一个好大的卧室,文州踉跄地走进去,朝悬在中间的沙袋打了几拳,歪着嘴角笑了笑,斜身躺在床上睡着了。

大约到了十点左右,两个穿警服的男女打开门走进来,女的是苏文兴女儿苏慧,另一个是苏慧的男友霍刚。屋里酒气熏天,苏文兴本有高血压,苏慧顾不得别的,急忙跑到爸爸卧室,爸爸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。她迅速用手探了爸爸的心脏,晓得无事,才放下心,把爸的衣服、鞋子脱掉,而这老头嘴里还嘟囔着“李川”的名字。苏慧把灯按下,走出来,与男友霍刚收拾着桌上的东西,桌上一共是两双筷子,她晓得是两人,数数地上的三个空瓶,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,她着急地说:“我爸血压不好,可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,万一出了事,可怎么办?”

霍刚安慰道:“看你爸睡得那么香,没事的,说不定你爸的朋友喝得多。”

“他的朋友都是老头,哪有这么能喝的?”

“放心,没事。”

两人收拾干净,苏慧进入自己的卧室,又一股酒气直熏的她倒退了几步。她打开灯,豁然看到一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斜躺在自己床上,呼呼大睡,便勃然大怒,快步走过去,拍着他的胳膊,把他叫醒。

文州猛然从床上坐起,睁开朦胧的眼睛,模糊地看了苏慧一眼,问:“你是谁?”

苏慧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,怒斥道:“你是谁?有没有教养,随便睡在女人的房间里。”

文州抖擞了一下精神,定睛看了看,道:“对不起,我以为这是男人的房间。”说着,从床上走下,踉跄地走出去,走到卫生间,用凉水冲了一把脸,向外走去。

霍刚看他走步不稳,便对苏慧说:“我送他,他的酒还没有醒好。”

苏慧用讨厌的眼光瞧了一下文州,并没有发话。

霍刚笑了:“不管怎样,他是你爸爸的朋友。”苏慧瞪了他一眼:“什么意思?要送就送,爸爸这样,我还不知怎么渡过这一夜呢。”

“放心,我送了他,立刻便回。”

然而,文州死活不让他送,霍刚只好作罢。

文州回到住处,怎么也打不开门,突然从里面被人打开:“川哥,你喝醉走错门了。”闫广看他醉酒的样子,站在门口傻傻地笑,然后夺过他手中的鈅匙,帮他打开门,扶他进去,给他脱掉衣鞋,让其躺在床上。临走,闫广嘴里嘟囔着:“酒香逼人,好酒,好酒。没带我一起喝,真不够朋友!”

星期一上午,文州拿着一份文件,找苏董事长签字。当推开董事长的门,那苏慧与她叔叔谈的正方兴未艾,全然没有看见文州。

“……我爸直到上午十点才醒来,虽然身体无大碍,但眼睛肿的像气泡。叔叔呀,一些事他还是听您的,您一定要劝劝我爸爸。”然后她顿了顿,把话锋一转,“社会上无利不图的人太多,他能与我爸这样套近乎,无非让我爸在您面前多说他一些好话,以得到您的信任。这种人,看上去五官端正,读书人的样子,其实是最阴险的。”

文州有意咳嗽了一声,然后走过来,把文件递给苏董事长。苏文远略看了一下,签了名,文州很有礼貌地退出去。这期间,文州没有去看苏慧一眼,显得波澜不惊。

“我爸夸他有大学问、大见识,全被他蛊惑了。自古书生最惑人,我看您要小心点。”苏慧一再警告地说。

苏慧从叔叔办公室走出,路过李文州等人的办公室,思考片刻,便背着手走进去。虽然这次没有穿警服,但里面的人还是大部分能认得她,因为她在这一带是有名的警花,又是苏董事长的侄女,这次穿着亮丽的衣装,不晓得要青睐于谁,于是大家翘首以待。

大家的眼光都锁在文州的身上,文州放下手中的笔,抬头去看,苏慧正莫名其妙站在自己身前。

“我有话要与你谈,烦你出去一下。”命令式的口吻。

文州冷冷看了她一眼,沉了一会儿,才跟着她走出办公室。

“你大概不知道吧,那夜我整整守了爸爸一夜。他年纪大了,又有高血压,你让他喝那么多酒,想要他的命呀。”

“对不起,那晚是喝多了点,但苏伯喝的并不多。”

文州站在楼梯口的窗下,放眼向远处望去。

“不多,三个空瓶还不多。”

“好了,苏小姐,如果没有其他事,我要去办公了,现在正是我办公时间。”文州已然不耐烦。

苏慧决没想到,一个外来打工的臭小子,又是在自己叔叔的公司里,居然以这样的态度和口气对自己说话,如果自己不是警察,真想抡拳把他揍扁。她狠狠白了他一眼,极力压着自己的火气说:“我当然不能妨碍你办公,但我要警告你,以后少与我爸来往。”

不晓得怎么,这苏慧自第一眼见文州就看不顺眼,这大概源于她第一次谈恋爱的事:当时的男友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,长的眉清目秀,为了出国,不但骗了她的感情,还骗了她许多,让她几乎陷于绝境。从此,她就对这种白面书生看的格外不顺眼。而文州虽身材高大,虽不很像书生,但她觉得不知他身上那一点,正隐藏着她所谓的那种阴险奸诈。

“苏小姐,你是警察,警察是来遏止犯罪,不是来限制公民人身自由的。我想,一些话你还是想明白了再说。”说完,文州冷冷转身走去。

苏慧气的捏着拳头:“是,我管不了你的自由,但到我的家,乱闯我的房间,就别怪我的拳头不长眼。”

文州根本不理她的话,径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。如此,更把这苏慧气的要吐血。

文州回到自己的座位上,有好事的同事悄悄走过来:“嗨,好好把握机会,只要成了苏家的女婿,前途无量呀!”文州并没有搭理他,只一味地看自己手头上的文件。他却又补了一句:“这苏小姐什么都好,就是脾气大,又加上一身好功夫,一般男人会吃不消的。”说完,嘿嘿地笑着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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